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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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三人圍坐著烤火，打算好好歇一歇。
看著奶奶和娘閉上了眼，柳奕辰拄著木棍將狼屍拖到火邊，開始剝狼皮。
先拿著小刀，在狼的後腿劃出一圈，將兩條後腿的皮順著身體往狼頭的方向剝。
狼皮一點一點的被褪下。
隔了幾個時辰，狼屍的血液已經凝固，除了一些肌肉紋理，倒是沒流血。此時狼的肌□□還是很吸引人的，沒有太多肥肉，幾乎都是勁瘦的紅肉。
柳奕辰邊剝邊想著，‘等會兒得嘗嘗狼肉，這兩輩子加起來還從來沒吃過呢。’
“辰娃子，剝狼皮呢？”奶奶突然小聲問。
“嗯？奶奶你醒了？”柳奕辰正在使勁，突然聽到聲音，擡眼看到奶奶正望著他。點頭，“嗯，正好坐著沒事幹。”
“我來幫你。”奶奶說著起身，慢慢走了過來。
“那奶奶你幫我拽著狼腿吧，要不然不太好剝。”柳奕辰也確實需要個人幫忙。
本來剝皮應該將狼吊起來，這樣從上到下好順著力氣剝。但他腿還沒長好，只能坐著剝，也就沒地方將狼吊起來。
有了奶奶幫忙，速度就快多了。
不多會，柳奕辰就剝下來一張完整的狼皮。
“好了，回頭再揉一揉，就能用了。”
看著這張狼皮，奶奶長舒一口氣。她是沒想到大孫子竟然會剝狼皮，一開始辰娃子說的時候，她以為是帶上路找別人來剝，沒想到他自己就給幹了。
剛才她一睜眼，顯被大孫子給嚇死。
嚇得她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柳奕辰顯然不知道奶奶的心理動作，在奶奶緩神的時候，他將狼腿架到火上，烤了起來。
沒一會就傳出陣陣肉香。
狼肉的香味不但讓奶奶回了神，娘也被這香味勾醒。
“辰娃子這是烤什麽？好香。”娘起身湊過來，問道。
“狼腿肉，還得再等會兒”。
等到狼腿肉被烤的焦黃時，柳奕辰用小刀劃下兩塊肉，分別遞給奶奶和娘。
“娘，奶奶，你們嘗嘗。我覺得烤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哎，吃到咱家辰娃子親手烤的肉了。真是長大了。”奶奶有些感慨的接過烤肉。
“嗯，這味兒不錯。”娘沒多說，接過肉就嘗了一口。這一嘗，發現還真不錯。
“咱之前也沒吃過狼肉，這狼肉竟然這麽好吃！”
娘邊感嘆，邊將目光轉向剩下的狼屍。
那哪是普通狼屍，那就是美味佳肴啊。
看她們吃的香，柳奕辰也劃下肉條慢慢吃。
多少天下來，三人一直只吃幹的，猛一吃肉，都沒敢多吃。吃個七分飽就都停下了手。
看著剩在一旁，吃不下烤肉，娘有些心疼。
“這麽好的肉，咱今天沒吃完，壞不了吧？”說完娘就像自問自答。
“肯定壞不了。都到冬天了，吃的不容易壞。”
看著娘的心疼樣，柳奕辰勾唇，“嗯。”
吃飽後，柳奕辰也逐漸發困。靠坐在板車上，漸漸閉上了雙眼。
屋外的大雨也逐漸減小。
屋裏三人睡的正香。
院外的人影左晃右晃，擡鼻細嗅，終於確定肉香味的來源。
直奔屋內。
柳奕辰在屋外之人闖入的瞬間就驚醒。
拿起木根就要防守。
沒想到進來的人沒理他，一眼就看到架上的烤肉，不怕燙般的，伸手薅下烤肉，轉頭就跑。
一套動作眨眼間結束。
等柳奕辰從板車上下來，那人已經跑沒影了。
娘和奶奶也被突然制造的聲音驚醒，但她們睜開眼，也只看到那人的背影。
但她們還是一骨碌就跟著往前追。
所幸外面雨已經停了。
三人緊追偷肉的人。
那人跑的是快，但不知為什麽，動作不太靈活。在逃跑的路上，不是撞到石頭，就是絆倒樹根。
雖然挺高，但跑出幾分憨傻。
直到他到一個小屋裏停下，柳奕辰他們才追上。
不像柳奕辰他們升起火堆的屋子，這個小屋裏很昏暗，還有一股臭味。
柳奕辰拄著木根近看，才看到地上鋪的雜草。
而偷肉那人，低垂頭發，動作笨拙的往雜草裏塞肉塊。
“你還藏什麽藏，快把我們的肉交出來。”娘最先發怒，這可是她兒子烤的肉，她兒子孝敬她的，她還沒吃夠呢，就有人來偷。
“這麽大個個子，學點什麽不好，學人家偷東西。真是好不要臉！”
“你爹你娘生了你真是沒有半點用。”
......
娘插著腰怒罵，但那人也沒有動手，而是蜷縮著繼續將手裏的肉往草堆裏塞。
柳奕辰看著草堆，皺眉。
剛才草堆裏動了一下，那是什麽？
但草堆就動了一下，之後不再動彈。
好像剛才他看到的那一下是錯覺一樣。
他拄著木根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娘這時好像才反應過來兒子跟著她們一路跑過來。
又驚又喜。
“辰娃子，你能走了？啊，你能走了！”娘由之前的暴怒一下轉成對兒子傷腿的擔憂。
擔心他站久累著腿，“腿疼不疼，快快快，快坐下，坐會兒。”
這時候，娘看中了雜草堆，覺得那東西軟和，扶著柳奕辰就往雜草堆上坐。
但剛剛還被罵不還口的人，突然起身，擋住她們往草堆坐的舉動。
說什麽也不讓開。
這下，柳奕辰確定了。草堆裏確實有東西。
不過，柳奕辰擡頭，看著面前這個大高個的臉。
這回他的臉露的很完整。
左臉上的胎記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很明顯。
他的耳朵掩藏在雜亂的頭發裏，無法確定是不是招風耳，但胎記和瘦高的身形，無不說明著他的身份。
“張傻子？”
柳奕辰試探著叫了一下。
張傻子立刻擡頭，眼神露出疑惑。好像問，‘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？’
娘和奶奶也聽到柳奕辰那句話，同樣一楞。
緊接著就都仔細查看著這人的臉。
“應該是，應該是，這應該就是老鄉說的張傻子。”
“不用應該，肯定是張傻子。你看他的動作。”
就看到，聽到自己名字的張傻子，不斷伸手指自己，嘴裏還發出“我，我”的聲音。好像告訴其他人，張傻子就是他。
他就是張傻子。
知道了這就是老鄉托她們找的人，娘在罵過後也沒那麽氣了。只是疑惑他怎麽會跑這麽遠到這裏。
要知道她們也是走了兩天才走到這個村。
“你在這幹嘛呢？也不回你家。那個賣餅的老鄉一直找你呢。”
張傻子好像也聽懂了‘賣餅的’三個字，急匆匆走出小屋，想回家去。
但剛踏出屋子，就又焦急的返回來。
手裏比劃著，指指草堆，又比劃著將手放到臉龐。
娘看了半天沒看懂。
幹脆走到草堆那頭去看。
“啊。”這一看，娘就嚇得往後直退幾步。
“這，這怎麽還有個死人。”
一聽這話，三人的目光都轉向張傻子。
被眾人盯著，張傻子又著急又緊張，原本說話就不利索，這一著急，只不斷重覆，“睡，活，活的。”
娘說什麽也不再去看，當時那一下把她的膽都快嚇破了，她經受不起了。
柳奕辰拄著木根上前。
草堆了確實躺了一個人。
他伸手，探了探鼻息，還有氣。
就是這人泛著股熱氣，柳奕辰手放在對方鼻子旁就明顯感受到了。
這人不會是高燒吧？
“有沒有氣，還活著嗎？”
娘看柳奕辰半天沒說話，連忙著急問道。
這算活著嗎？可能一會就死了。
但他還是點了點頭。
最起碼此時還是活的。
奶奶也聽到是活的，湊過去看。
娘也一點一點挪近，慢慢靠近。
這時原本在門口的傻子看到，轉身往外跑。
娘看到，隨口說道，“他跑什麽？”
說完才猛的一擡頭。
不可思議的看著奶奶和辰娃子，“他不會是將人扔給我們，自己回去了吧！”
顯然，這是答案。
因為三人在這等了等，都沒等到張傻子回來。
“那這人，怎麽辦？總不能這麽撂到這兒吧。”娘還是不敢相信，但她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人。
“這人還高燒著，這，這怎麽弄啊？”
娘和奶奶湊近就發現了，這人發著高燒。之前屋子裏的臭味，大多數都是這人身上發出來的。
看著互相看的奶奶和娘，柳奕辰決定直接一點。
他拄著木棍就轉身往屋外走。
奶奶也嘆了口氣。
顯然也覺得這人活不成了。
這都是命啊。
等到三人回到他們所在的屋子，火堆還剩下一點火星，趕緊又添木柴，將火重新升起來。
柳奕辰開始鞣制之前剝下來的狼皮，平常娘肯定會問一問，但今天娘沒有像之前一樣好奇的說話。
她難得的有些沈默。
看著娘坐立難安的神情。柳奕辰心想，自己阻止她們收留那人的舉動，是不是也算摻入其中呢？
那可不太好，他可不想介入她們太多。
“娘，你要想收留那個人，就隨你心意吧。我不阻止。”說到這裏，柳奕辰突然想起。
這個時代，高燒是能燒死人的。
如果，自己染上高燒，是不是，就能悄悄的死了？
想到這裏，他有些激動。
但又要掩飾自己的激動。他手上揉了一把狼皮。
他咳了一下。
“那個，我就只有一點要求。”
娘聞言擡頭，顯然能順著自己的良心來令她很高興。
但她也要聽聽自己兒子的要求。
“什麽要求？只要不過分，娘都答應你。”
“救回來人，我要守在那人身邊。你們都不能近距離照顧他。”柳奕辰看著娘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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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皮一點一點的被褪下。
隔了幾個時辰，狼屍的血液已經凝固，除了一些肌肉紋理，倒是沒流血。此時狼的肌□□還是很吸引人的，沒有太多肥肉，幾乎都是勁瘦的紅肉。
柳奕辰邊剝邊想著，‘等會兒得嘗嘗狼肉，這兩輩子加起來還從來沒吃過呢。’
“辰娃子，剝狼皮呢？”奶奶突然小聲問。
“嗯？奶奶你醒了？”柳奕辰正在使勁，突然聽到聲音，擡眼看到奶奶正望著他。點頭，“嗯，正好坐著沒事幹。”
“我來幫你。”奶奶說著起身，慢慢走了過來。
“那奶奶你幫我拽著狼腿吧，要不然不太好剝。”柳奕辰也確實需要個人幫忙。
本來剝皮應該將狼吊起來，這樣從上到下好順著力氣剝。但他腿還沒長好，只能坐著剝，也就沒地方將狼吊起來。
有了奶奶幫忙，速度就快多了。
不多會，柳奕辰就剝下來一張完整的狼皮。
“好了，回頭再揉一揉，就能用了。”
看著這張狼皮，奶奶長舒一口氣。她是沒想到大孫子竟然會剝狼皮，一開始辰娃子說的時候，她以為是帶上路找別人來剝，沒想到他自己就給幹了。
剛才她一睜眼，顯被大孫子給嚇死。
嚇得她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柳奕辰顯然不知道奶奶的心理動作，在奶奶緩神的時候，他將狼腿架到火上，烤了起來。
沒一會就傳出陣陣肉香。
狼肉的香味不但讓奶奶回了神，娘也被這香味勾醒。
“辰娃子這是烤什麽？好香。”娘起身湊過來，問道。
“狼腿肉，還得再等會兒”。
等到狼腿肉被烤的焦黃時，柳奕辰用小刀劃下兩塊肉，分別遞給奶奶和娘。
“娘，奶奶，你們嘗嘗。我覺得烤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哎，吃到咱家辰娃子親手烤的肉了。真是長大了。”奶奶有些感慨的接過烤肉。
“嗯，這味兒不錯。”娘沒多說，接過肉就嘗了一口。這一嘗，發現還真不錯。
“咱之前也沒吃過狼肉，這狼肉竟然這麽好吃！”
娘邊感嘆，邊將目光轉向剩下的狼屍。
那哪是普通狼屍，那就是美味佳肴啊。
看她們吃的香，柳奕辰也劃下肉條慢慢吃。
多少天下來，三人一直只吃幹的，猛一吃肉，都沒敢多吃。吃個七分飽就都停下了手。
看著剩在一旁，吃不下烤肉，娘有些心疼。
“這麽好的肉，咱今天沒吃完，壞不了吧？”說完娘就像自問自答。
“肯定壞不了。都到冬天了，吃的不容易壞。”
看著娘的心疼樣，柳奕辰勾唇，“嗯。”
吃飽後，柳奕辰也逐漸發困。靠坐在板車上，漸漸閉上了雙眼。
屋外的大雨也逐漸減小。
屋裏三人睡的正香。
院外的人影左晃右晃，擡鼻細嗅，終於確定肉香味的來源。
直奔屋內。
柳奕辰在屋外之人闖入的瞬間就驚醒。
拿起木根就要防守。
沒想到進來的人沒理他，一眼就看到架上的烤肉，不怕燙般的，伸手薅下烤肉，轉頭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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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柳奕辰從板車上下來，那人已經跑沒影了。
娘和奶奶也被突然制造的聲音驚醒，但她們睜開眼，也只看到那人的背影。
但她們還是一骨碌就跟著往前追。
所幸外面雨已經停了。
三人緊追偷肉的人。
那人跑的是快，但不知為什麽，動作不太靈活。在逃跑的路上，不是撞到石頭，就是絆倒樹根。
雖然挺高，但跑出幾分憨傻。
直到他到一個小屋裏停下，柳奕辰他們才追上。
不像柳奕辰他們升起火堆的屋子，這個小屋裏很昏暗，還有一股臭味。
柳奕辰拄著木根近看，才看到地上鋪的雜草。
而偷肉那人，低垂頭發，動作笨拙的往雜草裏塞肉塊。
“你還藏什麽藏，快把我們的肉交出來。”娘最先發怒，這可是她兒子烤的肉，她兒子孝敬她的，她還沒吃夠呢，就有人來偷。
“這麽大個個子，學點什麽不好，學人家偷東西。真是好不要臉！”
“你爹你娘生了你真是沒有半點用。”
......
娘插著腰怒罵，但那人也沒有動手，而是蜷縮著繼續將手裏的肉往草堆裏塞。
柳奕辰看著草堆，皺眉。
剛才草堆裏動了一下，那是什麽？
但草堆就動了一下，之後不再動彈。
好像剛才他看到的那一下是錯覺一樣。
他拄著木根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娘這時好像才反應過來兒子跟著她們一路跑過來。
又驚又喜。
“辰娃子，你能走了？啊，你能走了！”娘由之前的暴怒一下轉成對兒子傷腿的擔憂。
擔心他站久累著腿，“腿疼不疼，快快快，快坐下，坐會兒。”
這時候，娘看中了雜草堆，覺得那東西軟和，扶著柳奕辰就往雜草堆上坐。
但剛剛還被罵不還口的人，突然起身，擋住她們往草堆坐的舉動。
說什麽也不讓開。
這下，柳奕辰確定了。草堆裏確實有東西。
不過，柳奕辰擡頭，看著面前這個大高個的臉。
這回他的臉露的很完整。
左臉上的胎記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很明顯。
他的耳朵掩藏在雜亂的頭發裏，無法確定是不是招風耳，但胎記和瘦高的身形，無不說明著他的身份。
“張傻子？”
柳奕辰試探著叫了一下。
張傻子立刻擡頭，眼神露出疑惑。好像問，‘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？’
娘和奶奶也聽到柳奕辰那句話，同樣一楞。
緊接著就都仔細查看著這人的臉。
“應該是，應該是，這應該就是老鄉說的張傻子。”
“不用應該，肯定是張傻子。你看他的動作。”
就看到，聽到自己名字的張傻子，不斷伸手指自己，嘴裏還發出“我，我”的聲音。好像告訴其他人，張傻子就是他。
他就是張傻子。
知道了這就是老鄉托她們找的人，娘在罵過後也沒那麽氣了。只是疑惑他怎麽會跑這麽遠到這裏。
要知道她們也是走了兩天才走到這個村。
“你在這幹嘛呢？也不回你家。那個賣餅的老鄉一直找你呢。”
張傻子好像也聽懂了‘賣餅的’三個字，急匆匆走出小屋，想回家去。
但剛踏出屋子，就又焦急的返回來。
手裏比劃著，指指草堆，又比劃著將手放到臉龐。
娘看了半天沒看懂。
幹脆走到草堆那頭去看。
“啊。”這一看，娘就嚇得往後直退幾步。
“這，這怎麽還有個死人。”
一聽這話，三人的目光都轉向張傻子。
被眾人盯著，張傻子又著急又緊張，原本說話就不利索，這一著急，只不斷重覆，“睡，活，活的。”
娘說什麽也不再去看，當時那一下把她的膽都快嚇破了，她經受不起了。
柳奕辰拄著木根上前。
草堆了確實躺了一個人。
他伸手，探了探鼻息，還有氣。
就是這人泛著股熱氣，柳奕辰手放在對方鼻子旁就明顯感受到了。
這人不會是高燒吧？
“有沒有氣，還活著嗎？”
娘看柳奕辰半天沒說話，連忙著急問道。
這算活著嗎？可能一會就死了。
但他還是點了點頭。
最起碼此時還是活的。
奶奶也聽到是活的，湊過去看。
娘也一點一點挪近，慢慢靠近。
這時原本在門口的傻子看到，轉身往外跑。
娘看到，隨口說道，“他跑什麽？”
說完才猛的一擡頭。
不可思議的看著奶奶和辰娃子，“他不會是將人扔給我們，自己回去了吧！”
顯然，這是答案。
因為三人在這等了等，都沒等到張傻子回來。
“那這人，怎麽辦？總不能這麽撂到這兒吧。”娘還是不敢相信，但她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人。
“這人還高燒著，這，這怎麽弄啊？”
娘和奶奶湊近就發現了，這人發著高燒。之前屋子裏的臭味，大多數都是這人身上發出來的。
看著互相看的奶奶和娘，柳奕辰決定直接一點。
他拄著木棍就轉身往屋外走。
奶奶也嘆了口氣。
顯然也覺得這人活不成了。
這都是命啊。
等到三人回到他們所在的屋子，火堆還剩下一點火星，趕緊又添木柴，將火重新升起來。
柳奕辰開始鞣制之前剝下來的狼皮，平常娘肯定會問一問，但今天娘沒有像之前一樣好奇的說話。
她難得的有些沈默。
看著娘坐立難安的神情。柳奕辰心想，自己阻止她們收留那人的舉動，是不是也算摻入其中呢？
那可不太好，他可不想介入她們太多。
“娘，你要想收留那個人，就隨你心意吧。我不阻止。”說到這裏，柳奕辰突然想起。
這個時代，高燒是能燒死人的。
如果，自己染上高燒，是不是，就能悄悄的死了？
想到這裏，他有些激動。
但又要掩飾自己的激動。他手上揉了一把狼皮。
他咳了一下。
“那個，我就只有一點要求。”
娘聞言擡頭，顯然能順著自己的良心來令她很高興。
但她也要聽聽自己兒子的要求。
“什麽要求？只要不過分，娘都答應你。”
“救回來人，我要守在那人身邊。你們都不能近距離照顧他。”柳奕辰看著娘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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